古巴比伦的学校教育
巴比伦的学校产生于何时,尚无定论。20世纪30年代,考古学家在幼发拉底河畔南部的马里城(Mari)挖掘出一所约公元前2100年的学校遗址,被认为是根据考古发掘所知的最古老的学校。“它包括一条通道和两间房屋,大间房屋长44英尺,宽25英尺;小间面积为大间的三分之一。
大间排列着四排石凳,每条可坐1人、2人或4人,共容45人;小房排着三排石凳,共可容23人;很似学校课室。两房四壁无窗,从房顶射入光线。房中没有讲课的讲台或讲桌,却放着许多学生的作业泥板。
墙壁四周的底部安放着盛有泥土的浅浅水槽,好似是准备制作书写用的泥板的。附近摆着一个椭圆形的陶盆,可能是储放清水以便和泥制造泥板的,或则是放置书写用具的。地面上装点有很多亮壳,好似是教授计算的教具。这所房舍靠近皇宫,不靠近寺庙;刚好别处发掘的泥板书的储存场所也是近宫而不邻寺的;有人推断这是古时的学校。”
两河流域的学校以培养文士为目的。文士分为高级文士和低级文士。前者充任官员,后者则从事各种职业,如公证人、掌印员、土地测量及登记员、军情记录员、缮写员、计算人员、秘书,等等。
在古代两河流域,考古发掘了大量泥板书。这些泥板书标明的最早日期是大约公元前3000年,是用苏美尔人的象形文字书写的。在此后的1000年间,象形文字发展成为楔形文字,广泛流行于中东地区,巴比伦人、亚述人、赫梯人和波斯人均使用它。
这些考古发现的资料大多是宗教方面的文章或是与实际生活有关的文献,如契约、记录、文职人员的报告、法律、条例、公告等。还有一些资料是关于数学的,虽然当时两河流域的数学比古埃及的数学水平高得多,但这些数学问题和古埃及一样,涉及的都是一些实际问题。在晚些时期的数学记载中(即波斯和塞琉西时代),就有了一些天文图表以及关于日历和占星术的计算步骤了。很明显,两河流域学校存在的目的是给不同类型的未来官员提供高级教学。
约公元前2000年的一篇苏美尔文描述了当时学校的生活。该文后来被多次抄写,所以可以推断出它的描述是具有一定代表性的。从此文多次使用阿得语来看,可判断是由一名阿得族的学生所写的,但全文还是用苏美尔文写成的,因为当时苏美尔文是学术语言,其地位相当于后来欧洲的拉丁文。学生早上来到学校,自带午饭。
校长是“学校之父”(schoolfather),有一名教苏美尔文的教师和一名教算术的教师。上课的形式是抄写已有的泥板书。学习的科目有苏美尔文、算术和簿记。学校实行严格的纪律,执行纪律的人有一名勤杂工、一名教师和操场监管人。
学生常常在一天内由于不同的过错要遭受几次鞭打,这些过错包括早上迟到、上课讲话、未经许可就起立或离开校园等。直到晚上,疲惫不堪的学生才能走回家,向父亲汇报自己一天的情况(父亲一般都是官员)。晚饭后早早上床睡觉,以保证第二天早上精力充沛。
有时候,教师还会被请到家里,通常是由于做父亲的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最杰出的书写者和有知识的人,希望他比其他同学甚至比那些贵族出身的同学更优秀。
公元前2000年的智慧之家(the House of Wisdom)是两河流域实施高水平教学的场所,入学者是已毕业的文士,这里从事的研究也是高水平的。然而,两河流域的学校不同于后来古希腊的学校,其所谓高深知识也是侧重应用价值,而不是面向理论探索。以数学为例,理论推测并没有获得充分发展,大批巴比伦数学论文涉及的是具体问题。
巴比伦创造了人类最早的文明,其教育也是早于其他国家的。“甚至可以说,它早于埃及,至少是与埃及约在同时而有了学校。这是人类最初的学校教育摇篮,也是人类正式教育的起点。”当然,其高等教育还是相当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