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文字与汉字的关系
20世纪中叶,研究人员们逐渐为玛雅人塑造出一个雏形:一个集数学家、天文学家和祭师为一身,并带有哲理性的民族,他们对于计算时间的流逝和观察星相特别地感兴趣。许多考古学家相信,那些正处于破译过程之中的玛雅雕刻文字肯定与历法、天文和宗教有关系。
俄国学者余里·罗索夫于20世纪50年代采用了一种全新的方式来研究玛雅文字,引起了玛雅碑文研究领域里的一场革命。罗索夫提出玛雅文字和古埃及、中国的文字一样,是象形文字和声音的联合体,换句话来讲,玛雅的象形文字既代表一个整体概念,又有它的发音。
要识别玛雅文字,作为中国人——使用语素文字(Logogram)的民族,无疑可以从汉语的文字构成中得到启发。与印欧民族使用的拼音文字(Alphabetic writing)不同,中国和玛雅不是用字母来拼写自己的文字,而是用不同的字符来代表文字的音节,故称之为音节(Syllabogram)文字。
表意字符和表声字符
汉字中有不少形声字(Logogram with phonetic complement),它是由表示事物的类别、意义的偏旁和表示读音的汉字组合而成的,把偏旁称之为表意字符(Ideographic element),而把表示读音的字叫做表音字符(Phonetic element)。
例如“构”字是由偏旁“木”字与表音的字“勾”组成,“木”就是表意的字符,而“勾”就是表音的字符。
象形字符与抽象字符
汉字的本源是来自象形,所以汉字的前生,应该是图画文字(Pictogram)。
但古人为了书写的方便,在图画文字的基础上就进行了简化和抽象化,这就是汉字逐步从大篆、小篆演变为隶书和楷书。如果把象形的图画文字和大篆、小篆的组成字符叫做象形字符的话,哪么在隶书和楷书里的字符则可以称之为抽象的字符,这些字符已经与原来的事物的外形相去甚远,不了解其演化过程的人,从这些字符的外形上,已很难判别出他们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在玛雅字中,一般刻在石头上的玛雅字采用的大多为象形文字(反映早期的文字),而书写在抄本上的,则大多采用抽象的字符(反映后期的文字)。
同音字同义字等的转化
同音字(Homonym,字素、字符)、同义字(Synonym,字素、字符)、表声字符和表意字符角色的转化
在汉字中有些字(字素、字符)可以读不同的音,并具有不同的意,我们把它称之为同音字(字素、字符),例如“月”字既可以当“月亮”的“月”用,作表音字符,读作“yue”,例如“阴”字中的“月”字(符);也可以读作“肉”,用作偏旁,当表意字符用,例如“脂”字的偏旁“月”。
还有一些字(字素、字符)意义相同,读音也相同,字形却不同,例如意和义、朋和友仇和敌等等,我们称之为同义字(字素、字符)。
有一些字(字素、字符),在不同的构字场合中,它可以在一些场合中作为表意字符,而在另一些场合中,又成为了表音字符。例如在“糙”字中的“米”是表意字符,而在“迷”字中的“米”则是表音字符。
与汉字相同的规律
在玛雅文中,又有一些用字的规律是与汉字不同的地方:
汉字大多是开音节,而在玛雅文中有许多闭音节的字。
一个字的结尾的音(End-sound)是声母(Consonant)的话我们把这个字称之为闭音节(Closed syllable)的字;而如果结尾的音是韵母(Vowel)的话,则把这个字,称之为开音节(Opend syllable)的字。
现代汉语中,除了结尾的是n和ng是声母外,大部分汉字结尾是韵母,也就是是属于开音节的字。这样,汉字的读音的数量就大为减少了。中国在古代是还有一些以“m”结尾的字,例如“金”读作”kim“,“gim”,是以声母”m“结尾的。
但在现代汉语普通话中,已经没有这一类闭音节的字了(在粤语、客家语与闽南语中尚保留了这类语汇)。
而在玛雅文字中,有许多闭音节的字(字素、字符),因此,增加了玛雅字(字素、字符)读音的数量,这是与汉语不同的。
汉字是单音节的字,而玛雅文字既有单音节的字,也有多音节的字(Compound consisting of two and more syllables)。
汉字一个字对应于一个音,即使是一些外来的多音节的字,例如葡萄、琉璃、盘尼西林,也把每个音节对应一个单独的字,而在玛雅文字中,常常有多音节的字,他们用一组组合的图画来表示,就像我们在使用葡萄、盘尼西林时,不能把这些词中的字单独使用,而要连缀在一起使用一样。
在玛雅文字中,人、神和动物,常常有全身的符号和头部的符号两种不同的表示方法,就类似于汉字有繁体字和简体字的两种写法。这种构字的方法是与汉字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