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京人入侵爱尔兰
中古早期的爱尔兰岛,虽远离欧陆数次蛮族大洪水,侥幸成为了保存古典文化的世外桃源和凯尔特文化庇护所,但因长时间闭门造车,导致其组织力涣散、武器装备落后、军事脱节,变成了invasores眼中的肥肉。从8世纪末维京人入侵到12世纪诺曼人征服,直到16世纪英格兰将此地纳入直接管辖。
维京人入侵前,爱尔兰人分成多个部落小国,相互厮杀,争夺至高王地位。
795年,维京人突然在爱尔兰东海岸出现,并开始袭击和劫掠爱尔兰岛东海岸的大小村落。随后,势如破竹的北欧人开始在沿海建立了固定的居民点(Longphort)。这些居民点一般由木质城墙环绕,拥有固定的城门和定居的居民,后来,它们多数成为爱尔兰最早的城市发源。
《盖尔人和外国人之战》用悲情甚至夸张的文字描述了维京人的行径:
“整个芒斯特洪水滔天,涌进了数不尽的船、舟、舰的呕吐物。所以在芒斯特,没有一个海港、没有一处登陆点、没有一座堡垒、没有一栋要塞没有丹麦人和海贼的船队。他们把她弄成了荒废之地、刀剑之地、征服之地……
简言之,数尽海洋中的沙砾、田地上的青草、天空上的星辰,也难以统计、难以枚举、难以叙述全体盖尔人无一例外所遭受的苦难: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男孩还是女孩、俗人还是教士、老人还是青年、自由人还是农奴——侮辱、暴行、伤害、压迫……
他们(维京人)把他们(爱尔兰人)带入苛捐和劳苦之下、束缚和奴役之中……天啦!有多少双明亮而睿智的眼睛里总是饱含泪水,并因恐惧和绝望而黯淡……"
852年,维京人在都柏林湾建立了一座堡垒,这是都柏林建城开始(都柏林的名字来自古爱尔兰语Án Dubh Linn,意思是黑水潭)。当时许多爱尔兰的国王的名字是维京人的名字,一些地名也包含维京名字的因素。今天许多爱尔兰海岸的城市中也可以发现维京市镇的结构。
爱尔兰人对这些外来猛士感到恐惧,但幸运的是,这些维京人虽然在技术、战术和组织力上占有绝对优势,但政治组织上明显和爱尔兰人自己一样涣散。
852年,另一群维京人在奥拉夫(Amlaíb)和伊瓦尔(Ímar)的带领下登陆都柏林,并未像土著担心的那样加入当地维京人大军,反而开始进攻并占领了都柏林。
对此感到不解的土著将这两批维京人分别称作Dubgaill 和Finngaill(黑发鞑子和金发鞑子),但很显然,这两批人虽然相互争斗,但在对付爱尔兰人上都绰绰有余。因此在之后一百多年中,维京人虽然因为内耗无法征服更多的爱尔兰土地,但已经牢牢掌握了爱尔兰岛最主要的几个城镇和出海口,其中都柏林的地位最为重要,并发展成爱尔兰唯一有规模的城市。
然而爱尔兰孤立的地理位置,维京人四海为家的特点给了盖尔文化获得喘息之机。维京人扩张欲望强烈,但对于如何进行长距离管理,建立垂直统治法术等方面显然和拜占庭、波斯的费拉大君们差之千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定居下来的维京人和同胞的感情沟通渐渐淡漠,而同盖尔当地人的融合却不断加深,渐渐的,维京人开始改信基督教,取盖尔化的名字,和凯尔特人通婚,逐步自认为盖尔传统的继承人,深刻参与到争夺“至高王”宝座的合纵连横之中。到10世纪中期之后,这些维京人基本上和爱尔兰人融为一体,难分彼此了。
相比之后的征服,维京人对爱尔兰历史的影响相对有限,但它们选定的都柏林却在日后定型为征服者青睐的登陆地点和统治中心,并逐步发展为爱尔兰最大的城市和外国文化进入爱尔兰的桥头堡。这也不难怪在19世纪的都柏林弥漫着一股比威尔士许多地方还浓郁的英语气氛,而爱尔兰语的存在感从来时分稀薄的来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