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作品的特色是什么
巴金的小说往往是站在“现在”的时间场域里,在对比中否定和诀别了过去而奔向充满希望的未来。巴金小说的时间定位在“时间的当前化”,即以“现在”为统摄,并将时间序列中的“过去”和“未来”拉到“现在”予以对比观照,在“过去”与“未来”的当前化中形成时间的漩祸,重点展示人物的即时性心理时间,而小说结尾又往往扯开一道口子冲向未来,体现出一种“向前看”的进化论的时间意识。
这是一种全新的、叠加的现在,它使文本在艺术表现上不仅关注人物性格与心理,还关注着人物背后和周边。另外,在小说文本中,作家对文本故事的叙事策略作为时间形式的一种特殊的修辞,体现着作家特定的心理结构,而文学意象作为时间的隐喻,也成为时间形式在文本中的重要呈现方式。
空间艺术
巴金的小说通过打破时间限制,让各种意象并置、叠加、重组,在意象空间中编织不同的情景生态,使之各自发出不同的话语声音,形成了可供反复参照小说空间形式,使意象与意象之间呈现一种共时性的状态,并通过外在意象的塑造与并置,来营构内心的情意与神思,从而多侧面、多角度的展示他们的内心世界。这种并置性的艺术选择,一方面加强了作家对情感的这染,增加了作品的审美效果;另一方面由并置形成的对照,给读者留下了阔大的想象空间。
主题复现
从主题学看,巴金的小说蕴涵着众多的主题,命运、爱情、寻找、个人成长、革命政治、家族伦理、自我身份的确认、文化选择等但从重复叙事角度来看,大致可以概括为两个方面的主题:一个是个人与家庭的关系问题,二个是革命与爱情的关系问题,这都涉及到自我与他者的关系问题。
小说创作历程中,巴金的代表性作品几乎都是在反复书写着这两大主题,每次主题的复现都在某种精神结构的共同性上有所延展或回,甚至由此可以构成作品系列。对于巴金而言,这些创作主题的复现包含着特定的心理文化内涵。
语言艺术
巴金的语言风格特征明显,总体来说他的语言是热烈、明快、朴素的,然而就情感对语言的影响,又可分为前后两期来看待。前期以青春激情的抒情语言风格著称,感染性极强,故而巴金前期以《家》为代表的小说受到青年人的热烈追捧;而以小说《憩园》为节点的后期作品语言则开始由热转冷,笔调变得深沉、悲哀和忧郁,到了《寒夜》则将这种悲剧式的语言艺术提炼到了巅峰状态。
巴金前期作品语言的气势和节奏激越奔肆,一泻千里,无法以迁回婉转,含蓄凝炼对其加以规范;热烈酣畅,平白真率才是其方圆。这种显示着“语句和生命是进合为一的”语言,具有强烈的感染力。它“象一团火似的燃烧着,也使别人燃烧”。
然而巴金也绝非只是一味任情纵笔、狂放无羁以至流于粗糙简滥。在具体驾驭这种平白率真、热烈酣畅的文字时,巴金注重随情绪的起伏变化和延伸发展来安排句法的构造、修辞方式的搭配和音节的长短相间,让语言在热烈明快中自然跌宕成抑扬顿挫的节奏和旋律,产生一种流畅回环的音乐美感。
如作品《春天里的秋天》中:“我抬起发热的脸,去看蔚蓝的天,去迎自由的风。我的眼里却装满一对大眼睛和两道长眉。那对大眼睛里充满着爱情,春天的爱情,南方的爱情。”这一句并没有使用整齐的韵脚,也不讲究声调的平仄搭配,咏玩味间却给人一种抑扬有致,明快优美的音乐享受。这种富于音乐美的语言,是巴金语言抒情风格的重要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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