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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闺记》作品鉴赏

编辑:天下发布时间:2022-02-04 00:24:19

作品鉴赏

作品主题

剧作着重描写蒋王二人爱情的发展,并对他们的忠贞不贰予以热情歌颂,同时揭露和批判了封建家长嫌贫爱富、倚势挟权拆散青年一代自主婚姻的行为,深刻地表达了人民的愿望和反封建的思想倾向。

在《拜月亭记》这个悲欢离合的传奇故事中,爱情与伦理的主题是结合在一起的。王瑞兰与蒋世隆在战乱中结婚,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门当户对,为当时社会所不容,因而受到了王镇的反对。作品却肯定这对青年男女的行为,指斥“倚势仗权,将夫妻苦苦拆散”的王镇为忘恩负义。通过人物之间的冲突,揭露了封建伦理道德的悖谬情理,赞扬王瑞兰的不忘故旧、忠于爱情。

剧中还从许多方面描写了人们在危难中相互扶持的美好感情,如王夫人与蒋瑞莲、王瑞兰与蒋瑞莲以及蒋世隆与陀满兴福之间的深情厚谊,诚实的热心肠的客店主人黄公夫妻的形象也相当动人。金元以来,战乱频仍,人民饱受颠沛流离、妻离子散的痛苦,益发感到忠贞的爱情和纯正的友谊之可贵。《拜月亭记》中形象的塑造,流露了古代群众的这种朴素的愿望和要求。

王瑞兰的艺术形象寄托了剧作家的理想,刻画得真实动人。她出身于尚书府第,是一个不识人间苦难为何物的千金小姐。战争突然把她推出了安逸的家庭,惶急中得到蒋世隆的帮助和保护,由深怀感激而产生爱慕。但她毕竟是一个贵族小姐,深受封建教养,不可能一下摆脱礼法和荣誉观念的束缚,因而引起了内心的冲突。

她的性格的重要发展,是对王镇拆散他们婚姻的暴行的反抗。严酷的现实推动她与封建礼教进一步决裂。作品后半部着重刻画了王瑞兰对蒋世隆执着的思念,对父亲的不满,以及对与自己命运相似的义妹瑞莲的深情怜惜。她是戏曲人物画廊中一个美好善良的妇女形象。

艺术特色

全剧所写人物不多,情节结构也不算太复杂,但所展示的生活场景却相当广阔,蕴含的思想内容也比较深刻,剧作以番兵(即当时在漠北崛起的蒙古族)入侵金邦所引起的社会动乱为背景,描写了朝廷内部群臣的斗争和人民流离颠沛的生活。剧情双线发展,一条线索是蒋世隆和王瑞兰在乱世中的悲欢离合,是为全剧主线;另一条线索是陀满海牙与奸臣聂贾列的斗争和其子陀满兴福的出逃,是全剧的副线,起着交代故事背景和衬托主线的作用。

《拜月亭记》是一部很有特色的作品,悲、喜因素的融合、巧合手法的运用都非常成功,曲词、宾白也很有个性。不足之处是,在结构上,对蒋世隆和王瑞兰这条主线安排得相当完整紧凑,而对陀满兴福和蒋瑞莲这条辅线却未写出特色,开头也显得比较松散、拖沓,揭示矛盾较晚。

作品争议

关于此剧的作者,学术界历来多有争议,在明代,人们多认为它是元代施惠所作,何良俊《四友斋丛说》、《曲论》,王世贞《曲藻》、《艺苑卮占》,工骥德《曲律》,沈德符《顾曲杂言》,臧晋叔《元曲选序》均主此说,清代王奕《新传奇品》,黄文吻《曲海目》亦沿其说,明清多种《幽闺记》刊本均署为施惠所作。

但是,也有学者对施惠是否真是《幽闺记》作者表示怀疑,明代吕天成《曲品》认为“此记“于施君美笔,亦无的据”。王国维在《宋元戏曲史》中,根据钟刖成《录鬼簿》所载施惠事迹无一语语及《拜月亭记》,亦对明人所说存疑,并且以《幽闺记》第五出“下场涛巾有“双手劈开生死路”句,认为这是明太祖微行时为阉豕家所题春联之语,断定作者当为元末明初人。

日本青小正儿《中国近世戏曲史》第五章“复兴期内之南戏”论《拜月亭》,则以为此剧第五出下场诗还有“一身跳出是非门”句,亦为改明太祖所题春联下句“一刀斩断是非根”而成,这两句虽然出于明人手笔,但古剧中常有把后人词语羼入前人剧作的现象,像《杀狗记》为元代南戏,其第二十二出下场涛亦有此二句,而难以仅根据剧中一二词语而断定全剧创作年代。

学术界对《拜月亭记》作者问题,未能取得统一意见。有的认为是施惠所作,如庄一拂《古典戏曲存目汇考》;有的表示存疑,如张庚、郭汉城主编的《中国戏曲通史》,工季思主编的《中国十大古典喜剧集》,李修生主编的《古本戏曲剧目提要》等。[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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